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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6:這種和諧也經由俄羅斯人、吉普塞人和法國人,經由這些來自大相逕庭世界的各族人民之間的交流而得以建立。

  這就是今天我們所謂的「文化交流」:在一個擁有數波不同移入浪潮的社會中,包括法國在內,即便困難重重,各種文化彼此混合,「文化交流」無所不在,極其豐富。當今世界就是這樣,而且未來「文化交流」還會更為頻繁。
  《交響人生》所表現的就是這點:莫斯科一些卑微、不見容社會的流浪漢——俄國人、吉普賽人和猶太人——來到巴黎,東歐斯拉夫民族文化從而與遵循理性主義的西歐文化相遇,兩者之間的文化交流是如此豐富。一開始,衝擊隨時引爆:這些來自東歐的「野蠻人」——我就是其中之一——來到法國這個「文明的」國家,法國人感到很緊張而且很怕「野蠻人」不遵守「文明人」所定下的規矩。儘管雙方時有摩擦,最後,雙方這場邂逅卻散發出了光與美。片尾的音樂會則表現出了這份因文化震撼所激盪出的和諧。

Q7:我們該如何定義安德烈老掛在嘴邊的「極致和諧」呢?

  「極致和諧」是片中的俄國角色在歷經慘遭社會放逐後所嚮往的世界。其實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會感到自己遭受生活折磨,覺得自己好像被扔上拳擊台,而且裁判正在倒數,想再爬起來卻是那麼困難——這正是片中角色所嘗試著要去做的。首先他們得設法恢復自信,再度變成有用的人。所有人都為了再度找回極致和諧,哪怕僅有片刻也好——一場音樂會的時間——並且向自己證明自己還是有足夠的能力去做夢,還是有辦法再爬起來。這可說是衝著正拍著翅膀、等著我們投降的死神,打了場小小的勝仗。但這個問題對那些一路順遂的人來說也同樣存在:他們真的有能力做夢嗎?有能力達到他們的「極致和諧」嗎?他們是否夠有能力面對變動呢?

Q8:你怎麼看待《交響人生》中的幽默?

  我最愛的幽默形態就是對痛苦和困難做出反擊。我認為幽默是一種既愉悅又聰明的武器——是一種精神上的操練——可以用來對抗暴行與死亡。而暴行與死亡則是悲劇的攣生兄弟。的確,《交響人生》中的幽默,來自於三十年前布里茲涅夫時代的蘇維埃政權所加諸在俄國人身上的創傷。人民飽受欺凌羞辱,從而頹唐倒下。他們得透過幽默,才能再站起來,重拾尊嚴,超脫自已的悲劇。《交響人生》的角色就是因為幽默,才有力量憧憬做夢。對我而言,這點就是最美的生命力宣言。

Q9:片中俄國人和法國人相遇也造成了不少笑料...…

  即使在俄國社會中,片中的俄國人也相當寒酸......邊緣人。一旦他們到了法國,對比更加強烈,碰撞出我覺得很好玩的衝突火花。我想為《交響人生》塗抹上幾許異國情調的「色彩」,尤其是這一大群斯拉夫人來到這個看似遙不可及的單調貧乏、死氣沈沈的法國社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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